获得大批观众好评的山东博物馆“衣冠大成——明代服饰文化展”,展品中不仅有灵动典雅的马面裙,还有华丽威严的飞鱼袍、端正讲究的道袍、隆重得体的礼服等,这些精美绝伦的中国传统服饰已经美了很多年。
在明朝,各个阶层的女子都非常喜欢穿马面裙(图1-图3)。制式简洁的明朝马面裙有着大而阔的裙摆,往往装饰有裙襕,其裙襕的纹饰多样,且寓意丰富。动物类纹样,如龙凤,象征吉祥和美好姻缘;植物类纹样中,牡丹代表富贵、菊花代表益寿延年、莲花代表玉洁冰清,同时也是佛教的纹饰。马面、褶裥和裙襕的组合,使马面裙贵气优雅,让人穿着起来甚是端庄雍容,落落大方。
提起飞鱼袍,有人会想到锦衣卫,可是历史上的飞鱼袍并不是锦衣卫的专属制服。飞鱼造型早期是以龙头鱼身为主,宋元以后逐渐拟龙化。到了明代,飞鱼纹已经成为仅次于蟒纹的高等级服饰纹样之一。皇帝将织绣有飞鱼纹的袍服赐给有功的大臣,以示恩宠。山东博物馆藏香色麻飞鱼贴里(图4)是明代男服基本款式之一,“贴里”(图5)俗称摺(褶)子、截子,衣身上下分裁,腰部以下作大小褶,形似百褶裙。贴里一般与圆领、褡 同穿,也可用作外衣。
明末清初方以智《通雅》云:“摺子衣……下幅皆襞积,细折如裙。”这种可作外衣,也可作衬衣,明朝后期最常见的男子“百搭款”服饰名叫“道袍”。道袍(图6)俗称直褶,外形近似直身,明刘若愚《酌中志》记载:“直身,制与道袍相同,惟有摆在外,缀本等补。”可知道袍的双摆是收在内的。《五洲衍文长笺散稿》中说:“道袍者,道服也,但后别有垂幅以掩两裾之制。”“垂幅”即指内摆,可遮掩衣身左右的开衩,保持着装的严肃、端正,与氅衣、披风等搭配使用再合适不过了。
画罗织扇总如云,细草如泥簇蝶裙。《大明会典》载:“凡命妇入内朝见君后、在家见舅姑并夫,及祭祀则服礼服。”明朝官眷去重要场合,一定要打扮的得体大方,挑选一件考究的礼服是必须的。
山东博物馆馆藏赭红色暗花缎缀绣鸾凤圆补女袍(图7),是明代衍圣公府女眷的一件礼服。女袍前短后长,款式别致,既仿古,又便于在仪式中行礼。这件礼服前胸后背均缀有彩绣流云鸾凤圆补(图8),一鸾一凤相对而舞,祥云贯穿其中。这件女袍独特的形制借鉴了大衫的结构,是衍圣公府女眷出席较隆重场合时所穿。五彩丝线绣出的鸾凤犹如在祥云之中飘舞,精致的暗花历经几百年依然光彩熠熠,传统礼服散发出典雅高贵的气质是别人仿不出、做不来的。
上下五千年的文明,留给华夏儿女数不清的文化瑰宝,传统服饰是其中一颗耀眼的明珠,需要我们倍加了解、珍视和保护。